第160章 前尘17——我的身体都看过摸过了,这还不算熟?
作者:柒月玖日   咬一口神明男主,呸!恋爱脑报吃最新章节     
    凌吟发现拂鸢和公子这段时间都有点不对劲,像是在冷战。
    但是吧,师徒两个每天还是照常在一块吃饭,也常常见面,但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    例如,一向爱玩爱闹性子活泼的小姑娘,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似的,安静沉稳了不少,也不像往常那样爱粘人了。
    公子就更是奇怪了,她有好几次看到他远远站在外面,静静地看着少女的一举一动,却并不走近打扰,每每看上许久的功夫才离开。
    尤记得,公子初将拂鸢带回来的时候,一天要去看她好几回,紧张得很,她和凌然都认为是她年纪太小,又懵懵懂懂好似对世界一无所知,公子才会如此上心。
    但随着拂鸢慢慢长大,其他人可能没察觉到什么,和她走得最近的凌吟凌然却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。
    公子对于这个故人之女不是一般的照顾关心,而拂鸢对于这个师父也不是一般的喜欢依赖。
    她先前还和凌然提起过,这二人之间……似乎远远超过了师徒之情。
    凌然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叫她别胡乱臆测,公子什么都可能有,就是不会有男女之情。
    一句话顿时点醒了凌吟。
    是了,公子知过去未来,擅占卜观测,早在很多年前就给自己算过,他这一生被赋予了太多超乎常人的能力,因此他的命格走向也与这天下息息相关。
    坊间甚至有传闻,千机公子有救世之能,若有朝一日朝野崩塌,天下大乱,唯有千机公子能够力挽狂澜,拯救黎民百姓脱离苦海深渊。
    或许是他身上背负了太多枷锁,所以他拥有很多,却唯独失了情窍。
    不会爱人,亦不能爱。
    …… ……
    千机楼这个名字的由来,一是取自内里繁复神秘千变万化,二是它的外观看起来足有千百层的楼房之高,也是最接近天际,看星星的好去处。
    拂鸢是偶然发现的,这地方够高,轻功稍微差点的人都上不来,她不想被找到的时候,也没人会来打扰。
    晏九庭已经两日未归了。
    这在以前也是常有的事,千机楼作为江湖上的第一组织,之所以极得民心,拥护者众多,是因为他们总能解百姓之苦,而带领他们的人,是真正的心系天下。
    也难怪,朝堂上的那位一直都如此忌惮这个势力,若非千机公子生于江湖,恐怕那人更得夜夜睡不着觉了。
    拂鸢还是花的时候,晏九庭就时常有几天看不到人,她早该习惯了。
    但是最近他们的关系有些僵,拂鸢就忍不住胡思乱想。
    师父是生她的气了吗?
    是在……躲着她吗?
    还是说,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,所以在不动声色地将其斩断。
    她身体呈大字型,躺在高高的楼顶上,眸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夜空。
    今日是鬼节,周围格外阴森,星星都比往日黯淡不少。
    风将她的眼睛吹得又干又涩,她却依旧固执地不肯眨一下眼睛。
    她记得有一次躺在这里睡着了,再醒过来的时候,身上盖着一件披风,白衣胜雪的俊美公子就坐在她身侧,笑着说她睡得像只小猪。
    那晚月色很美,星星很亮,男人周身被月亮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,仿佛下一刻就会羽化登仙,驾云而去。
    拂鸢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他的手,梦呓般地叫他别走。
    仿佛,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,永远的离开。
    干涩的眼眶终于到达了极限,不受控地轻轻颤动着,随后滑落了一滴生理泪水。
    下一刻,她猛地翻身而起,一个手刀狠狠劈向突然出现的陌生气息。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    那人不闪不躲,直挺挺地站在原地,若非拂鸢收手快,此刻他的颈骨已经被劈断了。
    蓝衣墨发,容颜冷峻,是北堂献。
    拂鸢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,板着一张美丽动人的小脸斥道:“你好大胆,连千机楼也敢乱闯,就不怕里面的机关把你射成刺猬!”
    “我并未乱闯。”男人纠正她道,“只是路过一下楼顶,应该没有违背你们的规矩?”
    拂鸢更生气了:“你休要狡辩!”
    “好,那就当我狡辩吧。”
    北堂献轻嗤一声,目光落在少女红红的眼睛上,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,递给了她。
    他看到她哭了。
    若非如此,他也没打算出现的。
    见状,拂鸢狠狠瞪了他一眼,扭过头去不看他了:“你赶紧离开,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    身后安静了一会儿,拂鸢本以为他走了,胳膊却被衣料摩挲了一下,男人竟自顾在她旁边坐了下来。
    “你失约了。”
    拂鸢还在狐疑他要做什么,突然听到这么一句,愣了一下。
    “上次一别,我约了你今晚戌时在邀月阁相见。”北堂献说。
    拂鸢回忆了一下,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。
    “我又没答应你。”少女依旧很冷酷地瞥了他一眼,“我们并不熟。”
    北堂献看她这一副防备的小模样就觉得好笑,目光沉沉地盯着她,随后猛地逼近,险些就要碰到那张娇美的小脸。
    “我的身体都看过摸过了,还不熟?”
    眼看少女一脸震惊地避开自己的靠近,北堂献仿佛捉弄成功,唇角高高翘起,笑得恶劣又开怀。
    若是兰殊在此,恐怕又是一阵唯恐天下不乱地鬼叫。
    没办法,他们殿下极少展颜,又何曾这般真切地笑过,稀罕程度不亚于太阳打西边出来。
    “无耻!”
    拂鸢哪里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人,当真是气急了:“我那是替你处理伤口,怎么就叫看你摸你了!”
    当初就该让他死在山洞里,省得如今总是来烦她。
    他不走,她走总行了吧。
    拂鸢愤愤地起身准备离开,旁边的人见状伸手去拉她,她顿时往旁边躲去,脚下一不留神踩到凹陷处扭了一下,身体顿时往楼下栽。
    原本坐在那里的男人瞬息之间到了眼前,长臂一伸便搂住少女的腰肢,将她拉回来紧紧扣在怀里。
    拂鸢回过神来,刚准备奋力挣扎,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句:“就这么讨厌我吗?”